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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我的天津 建卫618年 几代人的记忆拼图(2)

我和我的天津

建卫618年 几代人的记忆拼图



1404年12月23日(明永乐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),“天津”正式得名,筑城设卫。一方水土养一方人,618年历史积淀,天津人的性格一脉相承。从原住民到外来者,从名人学者到普通百姓,人人都有一段精彩人生。他们的故事看似互不相干,却也因为同在一座城市,而紧紧融合在一起,构成了一幅波澜壮阔又生机勃勃的天津图景。



蒋子龙 抒写波澜壮阔的工业时代







蒋子龙,1941年出生,著名作家。


我生在沧州,1960年从天津重型机器厂技校毕业分配进厂。“天重”是全国“五大重机厂”之一,曾是工业时代的一个标志。我上学时喜欢读书、写作,工作中感受到“天重”波澜壮阔的辉煌,感觉自己的创作冲动被激发了出来。那几年我白天忙工作,晚上通宵开夜车,完成了《机电局长的一天》《乔厂长上任记》《一个工厂秘书的日记》《赤橙黄绿青蓝紫》《锅碗瓢盆交响曲》等小说。


1979年,《乔厂长上任记》获得全国短篇小说奖第一名,“乔厂长”成为改革者的代名词,各地涌现出很多“乔厂长”。《文汇报》的大标题“欢迎乔厂长上任”,不是小说,是专门写那个工厂的通讯,因为那个厂子的厂长被工人们称为“乔厂长”。天津市经委请上海的企业家来做报告,一个老朋友拿着票来找我,票上写着“上海乔厂长来津传经送宝”,他说:“蒋子龙同志你说,他怎么是乔厂长?乔厂长是天津的啊!”


我还有两部书得写,一部写我的家族,另一部回归工业题材,写关于天津工业的历史小说。我研究过侯德榜、范旭东,他们讨论的问题都具有国际视野,他们对化工行业了然于心,造出来的产品都是顶级,都能拿到国际大奖。那是什么高度、什么境界?我写现代工业题材,理所当然应该写到天津工业的根儿──百年前的民族工业,能源、造船、造枪、纺织、化工……完成这本书,我这个工业题材作家才算圆满。这也是一种责任。


天下霸唱 “大耍儿”如同“大侠”







天下霸唱,1978年出生,著名畅销书作家。


我在天津老城里的胡同长大,天津的传统文化底蕴深厚,有独特的民风民俗,对我影响颇深。我特别喜欢听评书,也听过不少“野书”,很多奇案、奇事被说书先生们编撰成书,在路边给大伙儿讲,靠此谋生。我的《河神》《火神》《崔老道捉妖》《窦占龙憋宝》等作品,都与老天津卫密不可分,故事的线索大多来自于民间。


《大耍儿》是我第一次写当代天津的故事,时间定格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。写这部书时,我常想起自己生活过的地方──老城里,那里街道颠簸不平,胡同七拐八绕,大杂院里堆满各式杂物,墙上贴着黑乎乎的煤饼子,各家屋顶上都插着鱼骨一般的电视天线,鸽子飞过去时,响起阵阵哨声……数不清的老街旧邻,一张张熟悉亲切的面孔,随着老城被推平各奔他方。我把这些细节记录下来。从我内心来说,天津卫的大耍儿接近于武侠小说中的大侠──好脸儿好面儿,不欺软不怕硬,乐于助人,尊老爱幼。造型必须得到位,一顶羊剪绒帽子,一身将校呢衔服,一件将校呢大衣,在当年难免让人觉得咄咄逼人,但人家讲的是规矩、闯的是人物字号,绝不胡作非为。这也是老天津卫延续下来的处世方式,不仅为大耍儿定了型,也潜移默化影响了许多老天津人。


张云雷 我的根儿在天津







张云雷,1992年出生,德云社相声演员。


我生在红桥区,因为打小后脑勺留着一个“小尾巴”,所以小名和外号都叫“小辫儿”。记得小时候,我爸爸开一辆白色吉普车,车里每天都放邓丽君的歌,我一上车就听到《小城故事》。我也喜欢唱,无论唱歌还是唱戏,打小就不走调。《青藏高原》的高音随便就能唱上去。吃过午饭,表姐王惠要去演出,就骑着自行车把我带到“长寿园”剧场。我有时在前台,有时在后台,坐在小板凳上从头听到尾。时间久了,整段的京韵大鼓《宝玉探晴雯》都能唱下来。


2000年,我8岁,表姐把我带到北京,一边上学一边跟郭德纲老师学太平歌词、莲花落。2005年,我倒仓了,高音上不去,没自信了,只身回到天津。我在台球厅帮人摆过球,当过餐馆服务员,当过电信客服,天天接电话。但心里还是惦记着相声,放不下,一个人偷偷回北京。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,忍住了没去找师父,四处打工。表姐找到我,硬把我接回家。我师父根据我擅长唱的特点,教了我不少以唱为主的段子。我和郭麒麟两个人,每天起床后收拾东西去小剧场,晚上演完出,找个地方吃点儿夜宵,然后回家。那段日子特别开心。


捞面大姨 找回小时候的滋味







汪金雯,“60后”,自1995年起开办“大姨捞面”面馆。


以前我们家住在广开四马路。天还没亮我就起床了,小孩儿到点儿就饿,用牙刷抹上圆铁盒里的“牙净”刷牙漱口,洗完脸抹上蛤蜊油,桌上有我爸留的一毛钱,掀开馒头笸箩,拿个凉馒头去吃早点。穿过六吉里就是二纬路,那有卖面茶的,是用大铁锅熬的糜子面面茶。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儿,不稀不稠,撒上双料芝麻盐、淋上麻酱,5分钱一两粮票一碗。我喜欢吃凉馒头就这个面茶,有富余钱时,再来一根热棒槌馃子。


广开那块儿有条六合街,十字路口是一个大食堂。推开大门,一股啤酒香扑面而来!大铁桶里有一个压把儿,啤酒就是从那儿出来的,用大玻璃杯接着,一扎一扎的。我爸买一扎啤酒,倒进自己的大茶缸子,再打一小盆素面汤,买几个花卷,要一个炒肝尖儿,带回家。


我从一个单纯爱吃的人变成从业者,开了家捞面馆,可能也是一种缘分。1995年创业第一天,20斤面条不到一小时就卖光了。慢慢有了点儿小名气,被天津电视台聘为美食嘉宾。我希望吃过的人都能记得“大姨捞面”,就像我记得自己小时候吃过的那些好吃的。


END


来源:天津日报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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